在导演和三个剧组碎催的迎来送往与狼奔豕突之间,“大片”充溢了导演的创作焦虑,影视行业的各种或明或暗的规定与陋习也浮出水面,构成笑中带愤的悲剧抵触,作为影片的故事内容,则有出其不意的动情之处,但目之所及尽然实在则未免心酸难抑。
关于任何有着“大片”之梦的导演而言,向飞所遭逢的窘境并无二致,资方撤资,剧组解散,刚刚把脑袋打出光环的聚光灯骤然燃烧,除了空欢欣一场的情感落差,剩下的就是事业的奄奄一息,或许更重大一些,吃喝都成成绩。好在退无可退当前只能迎头赶上,不明假相的碎催临危授命破格选拔,成了御用,也实现自掏腰包,让导演有了从宾馆走进来的机会。
这之后就再也没有设想中的好聚好散,被“梦想”绑在一同的四人组左支右绌蹒跚而行,在一个又一个剧情段落间,把电影搞成了小品。这段工夫也正是剧情的回升期,虽然段落与段落之间各自独立短少响应的连接,但割裂也使得悲剧成果被放大突出,四集体在导演的焦虑中,像走错房间一样,在每段故事外面对未知。
这也是一种比拟省力的发明形式,在一个大的故事框架内分红若干小的故事单元,每个小单元由于不同的演员和不同的扮演格调,能够置入不同的戏剧方式,角色或道貌岸然或装大尾巴狼,或不择手段或耍鸡贼作的一手好死,在对钱与人的谋求进程中,借梦想躯壳产生悲剧成果。这也正是小老本影片取名《大片》一样,正反响这种无处不在的焦虑——对市场的,对创作的。
除了对钱的盼望,影片在退无可退时,终于跳回“亲情”这步棋上。不论是吴孟达还是游本昌,日渐远离银幕的老人都有无可代替的价值,能霎时凭仗“念旧”把观众带入导演的情感圈套——吴孟达无论独白还是对话,强调和《武状元苏乞儿》中对儿子阿灿谈话时一模一样,“父爱”的表白借力打力,感情压服力霎时倍增;而游本昌从一个被儿子冷清欠一屁股住院费的智障老头霎时便成身无分文精明睿智的老头,何尝不是对“济公”的一次致敬和效仿,焦虑最初产生空想,而停息焦虑的最好方法就是——被人成全。
于是有了大快人心的终局,导演梦圆,岂但实现大片的拍摄梦想,还搞大搞圆了御用女配角的肚子,各个碎催也实现屌丝逆袭,成为梦想中那个能够指手画脚指挥碎催的人,这种对胜利的冷眼旁观或冷言冷语,倒是像导演的另一种焦虑。或许,后果如何并不重要,焦虑的进程才是一个艺术家的谋求——如何制作悲剧。
有人说,只有对生存充溢了失望的人,才能够创作出最好的悲剧,有时分,焦虑也能够。
影评人/鱼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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